有那麽一瞬間, 諸伏景光體會到了大腦徹底宕機的滋味。
穿、穿著女仆裝……還戴著貓耳的憐,用那張冷淡又安靜的臉對他說了什麽很不得了的話……
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後,他竟然有種捂著臉轉過去身去的衝動。
他根本不敢看這樣的憐。
昨天回去之後, 他躺在**,滿腦子的都是憐的事, 還有他說的那些話。
……這絕對不正常, 諸伏景光意識到他一定有哪裏出問題了。
是因為去了同□□,看到了同性情侶, 所以他被影響了嗎?
可在那之後, 他那股莫名和中原中也較勁的心理又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他對憐有什麽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感情?
諸伏景光雖然是個溫柔的人, 但他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開始進行靈魂自問,這之前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同性戀, 理由是他從來沒對男人心動過,也沒有對同性產生過任何的性幻想。
……可是,假設那個人是憐呢?
諸伏景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今天早上起床後想到等會還要麵對憐, 甚至是女裝的憐,他還做了半天心理準備。
結果在看到穿著女仆裝的憐後, 死機的大腦讓他明白了自己這點心理準備根本不夠用。
這可是女仆裝——!
輿水憐見他站在原地半天不動, 還以為是他在這種場合下和警校的好友重逢而有些不知所措。
他走上前拽著景光的袖口,說道:“往這邊來, 主人大人。”
諸伏景光:“……”
……要命了,憐離他太近了,他低頭的時候發飾都快掃到他身上了。
輿水憐扯了一下諸伏景光,他一動不動。
輿水憐:???
他輕聲喊了句, “……hiro?”
“……嗯。”諸伏景光收斂了思緒,步伐僵硬地跟著輿水憐走到他領的座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