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楓自己也不曉得過了有多久。
雖然身上傷口痊愈大半,但是過往似乎並不屬於自己的回憶卻是讓自己並不好受。
碎片似的記憶印在了腦海深處,想要觸摸,卻總是被一道封印攔下。
若不是有了段雲崖的強大妖氣衝擊,白雪楓這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的體內居然有著一個強大的封印。
她深呼吸一口氣,提起血楓劍,向前走去。
白發、紅瞳的特征太過於明顯,白雪楓天生便是如此。
生來便是一雙紅目,仿若嗜血的兵器,白發飄揚,恰似無情修羅。
但她誰也不是,她隻是白雪楓罷了。
從鎮子上買了一個鬥笠,白雪楓掩蓋住了身形。
她想知道的是時間過去有多久了。
他們修者年歲漫長,即便是十年二十年,對一般修者而言也不過一兩個月。
白雪楓在客棧中要了一小壺酒,一口一口地細品著。
若是以前的她,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喝他個酩酊大醉再說,但是現在的白雪楓需要考慮的是段雲崖之仇以及禾子仇姒海的安危。
她很討厭這種需要把別人記掛在心上的感覺,像是被什麽東西牽絆住了,而無得自由。
可偏偏仇姒海與段雲崖又是她不得不牽掛之人。
一杯苦酒飲盡,白雪楓聽著隔壁桌在聊著什麽少年英雄。
說是寧聽雲的一對兒女,長成出道,參與殲滅邪道眾人。
“說是他們參與,誰都知道是寧聽雲給他的乖兒乖女開後門,硬塞進去的殲邪之伍。”江湖人士冷笑一聲說道:“反正現在是他們四大門派的天下,誰反對誰就是邪道,幾個不到二十歲的矛頭小子也能硬按上功名,這世道沒救了。”
白雪楓知道寧聽雲的孩子自然就是寧魄的孩子,她也不知道寧魄的孩子究竟多少歲,但是聽隔壁桌這樣講,自己又推測一番,那麽現在距離自己受傷大約有九年十年過去了。“她繼續豎著耳朵仔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