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顧的作息時間很穩定,就算經常直播到淩晨一點,他也總會在第二天七點之前醒過來。高考結束那幾天他很累,不知道自己未來要做什麽,在替未來擔心,替池月和自己擔心。
後來他成為了一名遊戲主播,有穩定的收入來源,加上觀眾送的禮物,他不需要再擔心池月的醫藥費。精神上就沒那麽大壓力了,就算播到很晚, 他的睡眠很好,每天的精神頭就也不錯。
他拖著自己的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站在WOW緊閉的大門前愣了很久。
昨天是因為教練祁欽一大早就去隔壁市跟經理交流一些工作上的事兒,WOW全員都起得很早。而他們著實沒想到池顧今天會來這麽早,這個點還在被窩裏夢周公。
這群網癮少年的作息可比池顧亂多了,起床氣一個比一個大,上午一般都是自由訓練,因為人都起不來,排不了。
池顧按了第五下門鈴,WOW基地還是靜悄悄的,安靜得像一個人都沒有。
他站在門口不知所措,還好今天沒有狗仔來蹲他,不然口口聲聲說要招來的中單被自己拒之門外,這個話題足夠無良媒體抓波眼球了。
現在是十一月初,早上的天氣還很冷。就算池顧套了一件厚厚的黑色羽絨服,還是在寒冷的晨風裏凍得直哆嗦。
太冷了,在這麽下去等不到WOW來給他開門自己就會凍暈過去。
池顧突然想起了昨天景陳給他打的那個電話。
他還記得景陳說一定會看他的直播,結果第一把就輸了。雖然之後的操作很穩定,但他不確定景陳有沒有一直在看。
他播了很久,景陳結束晚上訓練再趕個末班車的可能性很大。
好像之前聽說過景陳的起床氣是WOW基地裏最大的……
池顧把景陳的電話號碼存進聯係人,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串數字猶豫著要不要撥過去。
萬一打擾到景陳睡覺,自己一定會死得很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