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池顧緊緊盯著醫生一張一合的嘴巴,視覺和聽覺都在告訴他,池月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好在她還記得自己的哥哥還在這裏,依然留在這個世界。
池顧的腿有些軟,景陳扶著他才勉強站好。他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大意。
“我們已經盡力了,兩個月過後會有國際上的專家到這裏來訪問,也許那位專家能夠提出更好更安全的治療方案。”
“我們已經把病曆發到了他的郵箱裏,對方表示雖然很難,但他願意一試。對方畢竟是醫學界屈指一數的專家,治療費還是……需要提前準備一下。”醫生友情提示道。
池顧愣了一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醫生的胳膊:“拜托你們了!隻要能治好我妹妹,錢不是問題!”
這個醫生經常來做池月的手術,對這對兄妹還是了解一些情況的。池顧看起來那麽小,還像是個未成年,卻已經能夠自食其力供應妹妹高昂的醫療費了。
他也清楚池月隻有池顧一個哥哥。
池家的經濟在池顧上完高二就已經有些緊張,池顧靠著自己以前賺的錢和父母僅剩的一些積蓄愣是撐完了一年多。
“這年頭掙錢不容易啊,你一個人帶著妹妹更是艱難。我們已經慢慢摸索出了細胞病變的一些規律,但鑒於你妹妹的病世界上都很少見,所以其治愈的可能性不大。”
“我們會盡力的。”
池顧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可對於醫生的話,他無法反駁。
醫者也絕非聖賢,不可能把每個病人的生命從死神手裏搶回來。更何況池月的病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非常艱巨的挑戰。
“等會兒病人會先轉移到重症監護病房,等到傷口確定沒有感染後再轉移到普通單間病房。現在不能見麵,病人大約會昏睡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