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萬重為和以前一樣,照常上下班,偶爾出差,偶爾帶時溫出去應酬。
那天晚上的話題他們都默契地閉口不提,時溫沒再問過萬重為要做的那件事開始了沒有。隻是嚴格按照對方的要求,除了家裏和學校兩點一線外,幾乎不外出。
但是漸漸地,連風波之外的時溫也感受到了一些變化,包括祁望和範崇光在萬重為的書房裏越待越晚;包括萬行川某天突然來到洛水居,和萬重為爆發了兩次不大不小的爭吵;包括萬重為出差去德國前一天的晚上帶走了一個裝滿現金的行李箱……
他便意識到萬重為要做的事已經開始了。
他幫不了什麽忙,隻是減少了在學校的時間,除了必須要上的課程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洛水居。
無論多晚,都會等著萬重為回來。
有很長一段時間,萬重為回來以後一句話也不說,臉色疲倦,情緒焦躁,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陰沉和戾氣。時溫猜他事情做的不順利。
男人壓力過大是需要宣泄口的,萬重為的辦法便是**。他每晚都要做,並且做得很凶,壓著人不講任何技巧地衝撞。時溫總是任他折騰,咬著牙一聲不吭。
每次結束後,時溫每每都要把他的頭擱在自己腿上,輕輕按揉幾個穴位,讓他睡個好覺。萬重為感受到時溫無聲的安撫,在時溫雙手的柔軟中,奇跡般放鬆下來,靜靜閉著眼,享受著時溫親吻他的發頂和額頭。
由上而下拂在他臉上的呼吸,帶著獨屬於時溫的氣息和味道,醇厚而沁人心脾。
於是在每個有時溫的夜晚,他都睡得很沉很穩。
萬重為很少有情緒失控的時候,隻有一次,他回來之後眼裏帶著怒火。他抱著時溫,下頜卡在對方肩上。時溫看不見他的臉,隻覺的肩膀被卡得有些疼。
“今天方連雲來找我了。”他說,“他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