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窗戶是平開著的,這個時間微風正好,所以時溫在書房總喜歡開著窗。萬重為走到窗邊,先把窗戶關了,然後一把將窗簾拉上。
萬重為來得太急,還穿著西裝。他一步一步衝著站在門邊的時溫走來,把西裝脫下來隨手一扔,又把領帶扯了。等他完全貼住時溫的時候,襯衣袖口也挽上去了。
鼓動的手臂肌肉橫在時溫眼前,腕間鉑金材質的表帶擦過他臉頰,冰涼刺骨。
他被那隻手臂甩到書房唯一的那張沙發上,力度大到五髒六腑都仿佛移了位,腦子裏嗡嗡響成一片。
書櫃最下麵一層是個收納雜物的空間,裏麵一直放著時溫的運動裝備,有跑鞋、水壺、皮膚衣,還有登山杖和登山繩。
萬重為拉開抽屜,將裏麵一團捆紮好的登山繩拿出來。
“不是要和別人好嗎?”萬重為眼底布滿猩紅血絲,眼眶很濕,瘋狂和悲傷糾纏著落進漆黑如墨的瞳仁裏,“把你捆在這裏,以後隻看得見我,好不好?”
他封死了地下室,卻封不住心底的惡魔。
他知道,這次時溫一定不會原諒他。但那又怎麽樣呢,隻要人還在就行了。
……
時溫在他親過來時努力仰起脖子,試圖躲開,嗓子嘶啞而破碎,“你這個瘋子……走開……”
“我是瘋子,你也得愛我。”
“我不愛你……早就不愛了……”時溫尖叫著否認。
萬重為手下力度驀地加重,時溫一聲悶哼堵在喉間,眼淚斷了線一樣往下滾。
“你不愛我,那你愛誰!”萬重為的親吻也狠急起來,“你愛誰?你師兄嗎?”
“阿溫,不管你愛誰,我都會殺了他。”
“阿溫,你隻能愛我。”
這不是一場愉快的事情,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折磨。
萬重為看著身下支離破碎的人,心底像被烙鐵燙過,冒著焦糊味道的濃煙,嗆得他喘不上氣來。然而身體卻很誠實地執行著一個又一個傷害性十足的指令,像冷靜看客一樣旁觀著那人不斷反抗、掙紮,重複著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