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逸帶牧沐兒離開之後,屋裏頓時安靜了下去。
兩個月來,屋裏從來沒有這麽安靜過,牧沐兒在這裏的時候,好似餐館的每一個角落都被他填充了幾分可愛。
現在整個餐館都空****的,沒有聲音。
白堯不敢多想,逼迫自己忙碌起來,把晚上要用的牛肉切了醃製好,又把吞拿魚切成丁,洗好了沙拉要用的蔬菜和一些貝類,一直忙到沒了事情能做。
他機械地完成了所有任務,之後在餐館的椅子上坐了會兒歇息,將腿伸直,試圖放鬆。
不到一分鍾,白堯待不下去了,拿著鑰匙和煙出了門,下了樓梯去沙灘。
在他幾年前剛來橋海鎮生活的時候,白堯幾乎每天都會到沙灘走路散心,有時一坐能坐到傍晚,海邊夕陽逐漸消失他才意識到時間過得有多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習慣漸漸沒有了,原來淺橘色的落日也有看得厭倦的那一天。
耳邊是海浪衝刷海岸的聲音,白堯卷起褲腿,在柔軟的沙子上坐下,看著海平線發呆。
他坐了會兒,從褲兜摸出煙盒,咬著叼出一根,翻了半天才找到打火機。風大,白堯單手攏著火,深吸一口把煙燃上火星,兩指夾著煙緩緩吐出一口白霧。
白堯什麽都沒想,隻是看著遠處的小島發愣,他在橋海鎮住了這麽久,忽然間想起來一次還都沒有去過。
有點可惜,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去逛逛,親眼看看島上的星空是不是像別人說的那麽璀璨。
今天的太陽也很溫柔,不知道晚上的月亮會是什麽樣的。
到了下午,海水漲潮了,白堯坐得靠近水邊,直到漲上來的水打濕了一點褲腳,他才漸漸回過神。他卻坐著沒動,任由海水一遍一遍衝刷身子,直到衣服盡濕。
遠處海平麵上跳出一隻海豚,在空中畫出一個幾近完美的圓形,隨後再次落入水中,消失在白浪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