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白堯順路帶著牧沐兒去集市買了他愛吃的榴蓮蛋撻和小魚幹,讓他溜達的時候拿著吃,作為奪走馬卡龍的賠償。
可走了這一路,牧沐兒卻一直安靜。
這樣的牧沐兒有些反常,他平時見了好吃的,撲也要撲上去,活脫脫一隻小饞貓,今天卻並沒有。
白堯用餘光瞄著他,暗自琢磨揣測他在想什麽。
小東西低著頭,像是有什麽心事。
“堯堯。”過了幾分鍾,牧沐兒終於忍不住開口。
白堯應了一聲:“嗯?”
他以為牧沐兒是累了或者想問今天晚上吃什麽好吃的,卻聽見他小聲說:“姐姐肚子裏的寶寶好大一個,和南瓜一樣呢。”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寶寶是哪裏來的?”
白堯再怎麽也沒有想到牧沐兒會忽然間問這個。
這怎麽解釋啊。
知道了牧沐兒不是天生就有智力缺陷之後,白堯有想過幾次他對很多事情到底明白多少,知不知道男朋友是什麽意思,還有“在一起”這個概念。
現在更明白了些。
白堯斟酌了很久才開口,擔心自己說錯了話,“兩個人很喜歡對方的時候,可以在一起,住在一起,每天都見到。”
喜歡。
這個概念對牧沐兒來說很好理解,同時又好像隔了一層什麽,他小心地問:“有多喜歡呀?”
“很喜歡很喜歡,覺得已經不能再喜歡的時候……”白堯稍作停頓,眯起眼睛想了兩秒才說,“可以接吻擁抱。”
“哦。”牧沐兒似乎聽懂了,似乎又沒聽懂,沉默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他又問:“那……接吻擁抱,是什麽意思呀。”
“親親抱抱。”白堯輕笑了一聲,抬手摘掉牧沐兒腦袋上沾上一片樹葉,“這樣說小海獺懂了不?”
白堯忽然間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學校學生理知識的情景,體育老師在講台上說著男女生的生理結構,還放了帶詳細圖片的PPT,教鞭在屏幕上點來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