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醒來時,外麵天已經黑了,醫院那邊傳來消息,羅雷森剛剛被轉送回來。
梳洗過後,伊爾在吉瑪的陪同下前往醫院。
馬上要見到羅雷森,伊爾既欣喜又慌亂,結婚四年,竟然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自己的伴侶。
他想彌補,不代表羅雷森就要接受。
想想換做是他,一個對他沒有好臉色的人,突然開始對他示好,他不罵聲滾就已經很不錯了。
吉瑪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忍著笑意說道:“伊爾少爺肯去探望德烈先生,對德烈先生來說已經是驚喜了。”
換做是以前,羅雷森有什麽病什麽災的,伊爾不冷語冰人才怪。
現在伊爾的臉上能瞧出擔憂,知道心疼人了,吉瑪才真的相信伊爾和從前不一樣了。
“我要怎麽做,才不會顯得很奇怪?”伊爾苦惱著一會兒見了羅雷森該說什麽做什麽。
吉瑪卻覺得沒必要糾結,“你們是伴侶,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何況伊爾少爺長得好看,對著德烈先生笑一笑,就能把德烈先生的魂兒給勾走。”
伊爾被吉瑪誇張的話逗笑,心中的顧慮撥雲見日。
是啊,他好不容易可以重新見到羅雷森,什麽表現與矜持,什麽麵子裏子,心裏怎麽想就怎麽去做。
在護士的帶領下,他們來到羅雷森的病房,伊爾站在門口,終於見到了這幾天日思夜想的人。
半躺在病**的羅雷森聽到動靜轉頭,正好與伊爾對上視線。
兩個人幾乎都無法將視線移開,羅雷森是覺得意外,沒想到伊爾會這麽快來看他,而且神態明顯和以前對他漠不關心的伊爾不一樣。
伊爾則是親眼看到羅雷森還活著,既喜悅又感動,舍不得看向別處。
他想抱一抱羅雷森,想感受羅雷森的溫度。
心裏這麽想著,他也的確這麽做了。
羅雷森剛要開口,就見伊爾徑直走到他的床前,彎腰抱住他,靠在他的懷裏小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