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
這種小事似乎沒有必要放桌麵上討論。
沈欒風站起身,走到蓮座花瓣欄杆的甲板前,望著即將暗下來的天幕,頭也沒回的說。
“隨便你,除了蛋蛋,旁的都行。”
小蛇遊到他身邊,落在他的右肩上,隨意躺著,用尾巴尖兒晃他的耳垂玩兒。
“鳳鳳。”
“......”
“風風?”
“.....”
“蓮蓮,花花,欒欒,旦旦......”
墨麟一直喊到最後一個,還是無比喜愛這樣叫,他嗓音失落。
“為什麽不可以叫旦旦,是個很圓滿很美好的名字啊。”
蛋蛋?
確實‘圓滿’,美好倒是不見得。
沈欒風笑著搖頭,就又聽小蛇語氣正經的說。
“人間過年的時候,很熱鬧,很圓滿,旦歲除年,是能跟家人團聚的時刻。”
旦歲除年,小蛇還知道這個詞。
不過,原來是旦旦,不是蛋蛋啊。
沈欒風臉色有些尷尬,幹笑兩聲:“原來是這樣,嗯......那好吧,你可以繼續叫旦旦。”
墨麟把蛇尾收回去,用額頭湊到人脖頸邊,歡喜的碰了碰。
他側頭躲著小蛇的腦袋,又叮囑:“如果有人問起,你要說明白是旦歲除年的旦,不是雞蛋的蛋。”
小蛇撞一下說一個字:“知,道,了。”
......
天色終於徹底暗了下來。
欣賞過落日後,沈欒風盤腿坐在甲板上,閉著眼睛默背心法,精進法術。
手背自然的攤在膝頭,指尖不時變幻掐訣。
他坐的是個蓮花形狀的軟榻,三側都是一米多高的花瓣,極有安全感。
身前不遠處,是個浮在半空中的透明沙盤。
隨著他的掐訣排列,沙盤上刮過一陣淩冽冰藍光暈,把沙子驅逐堆積成不一樣的形狀。
他在練習封印沙陣,以沙盤為例,催動靈力操縱寒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