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麟跪地用雙膝滑翔,直接一路磨著膝蓋飛撲過來,趴在沈欒風膝蓋處。
“旦旦,他掐我七寸,他還想撓我臉,還踹我肩膀......”
另一邊,鍾燼也披散著頭發坐到椅子上了。
腦袋一側的月白色鏤空珠花,半耷拉在額角,很是狼狽。
嗓音又虛又委屈。
“鳳鳳,我手疼,骨頭都快被踹散架了,這小蛇出手真狠,我都沒使勁兒。”
“......”
墨麟都聽愣了,這隻討厭鬼要不要臉?
這還叫沒使勁兒?
他又怒又委屈,牙都咬的咯吱響。
“!!!我今天勢必要咬死你!”
鍾燼挑眉:“我手指不是你掰的?腰帶都給我踹散了,你這蛇怎麽又醜又臭還耍流氓!”
“......”
墨麟有些克製不住,想要恢複蛇形撕碎這隻鬼,他站起身,臉色陰沉的問:“你說誰醜?”
“就你,你醜,蛇形黑乎乎的,你還臭,一身土腥味兒!”
“......”
鍾燼的嘴饒過誰。
每回都能挑別人的痛處往死裏氣人。
墨麟是蛇,身上免不了有些許土腥味兒,卻並不難聞,反而跟麝香味兒混合一體,有種深沉的獨特異香。
至於黑乎乎,他的鱗片是墨綠色,隻要光線暗一些,看起來就是黑色的。
反正在鍾燼這個眼神不好的鬼眸裏看,就是黑乎乎的,像根燒火棍。
兩人同時站起身,剛好站在沈欒風椅子邊上,一左一右。
就這麽隔著沈欒風的腦袋,開始用胳膊在他頭頂砰砰啪啪的過招了。
“......”
沈欒風不可控製的縮了縮脖子,抬手一拍桌麵。
“你們到底在鬧什麽?打起來也要有個理由吧!”
兩人異口同聲:“看他不順眼!”
“不順眼就不看啊。”
又是異口同聲:“可他礙眼!”
“......”
沈欒風就算是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被煩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