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意看著景如玉藏在身後的手， 一臉無語。
她正要再說點什麽，就看見景如玉右手一動，表情裏透出幾分痛苦。
她瞬間就慌了心神：“怎麽了， 是不是動到傷口了， 疼不疼？”
“有點疼。”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 景如玉開始裝模作樣。
夏知意更不敢用力碰她了：“校醫上班了嗎？我們去校醫室吧？你再忍忍， 再忍忍，乖啊……”
最後那兩字是對著她的手臂說的，仿佛在跟傷口打商量， 讓它給她一個麵子。
景如玉就這麽看著她， 唇角微揚，露出一個自己也沒察覺到的笑。
她知道夏知意心裏有她，她知道的……
“不用擔心，”她沒舍得繼續騙下去， 出聲安撫， “不小心動到了而已， 已經不疼了。”
夏知意抬起眼， 眼底有光， 亮亮的， 很迷人。
“真的？”
“嗯，真的。”
“那你小心點，不要再動到手了。”
“好。”
二人往教室走。
路上， 景如玉主動詢問夏知意昨夜的事，一下就打開了夏知意的話匣子。
“太恐怖了，那天花板上全是屍體！我好不容易才睡著， 結果還做噩夢了， 夢到這些屍體在追我， 還說要急支糖漿，追得我累死了！
“秀秀家裏還有些壓抑，主要是她父母，不過這倒也能理解，畢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
“他們要是知道孩子成了鬼王，以另一種方式活著，或許也能得到一點安慰吧，至少孩子還在嘛。
“隻是可惜，感覺秀秀沒辦法和他們見麵了，連抱一下他們的機會都沒有，唉……”
景如玉在夏知意的歎氣聲中逐漸沉默。
這一切是周秀秀的錯嗎？
不是，錯的從來都不是她，她比任何人都無辜。
“知意，辛苦你了，”景如玉回神，輕聲讚揚著，“這麽一來我們就知道答案了，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