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沉寂了一陣,隻有粟耘慢悠悠吃著菜的聲音,林然垂首一臉困惑,最終還是櫟陽展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說本來這毒是給你下的。”
粟耘點頭,對小柱子勾了下手指,小柱子都看傻了,主子說有毒,又在猛吃,不過主子確實也沒什麽事,於是傻乎乎的看著粟耘。
“把牛肉和那壺酒拿掉。”粟耘對小柱子說道。
小柱子說了聲是,忙把那兩樣東西撤下了桌,而後又立於粟耘的身後。
粟耘的氣色恢複了一些,看來並非隻是受傷,還因為是太餓了,才會身子那般虛弱的,現在吃了些東西後,身子比剛才看起來好了許多。
櫟陽展盯著粟耘又看了許久,來到他身旁的凳子坐下,道:“你是如何得知酒菜裏有毒的,又是怎麽知道下毒是衝著你的?”
粟耘微微側頭看向櫟陽展,笑道:“殿下一同用些嗎?林統領準備了這麽多酒菜,自然不是為了粟耘,而是為了殿下。”
櫟陽展此時才想起還跪在地上的林然,蹙眉瞪著他,道:“說!到底是不是你,不會是你看粟大少爺不順眼,還心存殺意吧。”
林然聽櫟陽展此話,嚇得直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隻幾下額頭上就碰出了血。
櫟陽展眉皺的更緊,嫌棄的睇著林然,“哎呦,也真是的,不是你就不是你吧,把自己的頭磕成這樣做什麽,本殿下不喜歡血,太髒!”
粟耘淡笑道:“殿下,放心,粟耘並未認為是林統領下的毒,何況林統領若真的下了毒,是再怎樣都不會讓殿下您一起吃的,您說對吧?”
櫟陽展哈哈一笑,自己的那點兒心思都被粟耘看破了,他低頭對林然道:“行了,林統領起來吧,本殿下與粟大少爺都知道下毒之人不是你。”
林然緩緩起身,立於櫟陽展的身側,他不敢再多言,也不知道怎麽酒菜裏就有了毒,無論如何若不是粟耘發現了酒菜裏有毒,殿下真的吃了,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