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陽展的話一出口,屋內頓時變得極為安靜,粟耘與櫟陽展對視良久,又垂下頭去,點頭道:“殿下的心思,粟耘自然是懂,不過此事也確實棘手,殿下心中應該明白。”
櫟陽展複又起身在屋子裏一陣的踱步,“本殿下自是知道此事難做,才會問你可有良策啊?你如此聰明,難道就沒個方法?”
粟耘再度執起筷子,慢悠悠地夾著菜吃,道:“方法嘛……”他說著又忽而頓住,櫟陽展性子急,已然來到粟耘身前,急道:“有辦法你就快說啊,本殿下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日後不管是金銀財寶,還是高官厚祿,本殿下都可給你。”
粟耘連連點頭,“知道知道,太子殿下一言九鼎,粟耘自是相信的,隻是方法嘛有很多種,就不知道殿下想要哪一種?”
櫟陽展愣住,忙問:“什麽意思?”
粟耘手握著筷子,目光炯然的凝視櫟陽展,道:“殿下,若想將擋你路的人除去,基本分為兩種方法。”
“兩種方法?哪兩種?”
粟耘轉動著手裏的筷子,“一種方法幹脆利落直接將那人……”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又好像已經說完了,在櫟陽展緊盯著他的時候,他突然微微一笑,眸光一閃的瞬間,手裏的一根筷子已經啪地一聲折斷成了兩半。
櫟陽展的眉死擰在一起,眉心跳動,他舔了下嘴唇道:“為成大業,有時也是莫可奈何。”
“嗯,話雖如此,但有些事殿下還需考慮的更周全一些才好。”粟耘把另一根筷子插入蒸籠中的一個樣式花俏的小包子上,道:“若這蒸籠之中,隻兩個包子,咱們除去一隻,便僅剩一隻,那麽這隻便可隻手遮天,但若這蒸籠之中,不隻是一隻包子,咱們除了他之後,便有可能是給其他的包子掙得了機會,殿下,您說對嗎?”
粟耘說罷用那一根筷子,戳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裏,慢慢啃著,櫟陽展盯著粟耘啃噬的那個包子,道:“難道蒸籠中還有別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