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朔衣是一貫的沉默不語,看著突然陌生的百裏千留他有自己的思量。
六王爺玄付兮對於這個話題壓根就沒有發言權,盡管他很想撕了百裏千留的那張臉,但他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忍了那麽久也不缺這一天。
玄付之鎖著眉,對於鳳印交還是不交這個抉擇非常頭疼。
舒禾也沒真想把玄付之給逼急了,他的目標不是和他們成為死敵,他要打的是心理戰,賭的是他們對百裏千留那根深蒂固的不屑,以及發現百裏千留突然變化後的顧慮與種種猜忌。
舒禾在三雙厲眼注視下突然對玄付之淡淡一笑,“既然皇上一時拿不出鳳印,那麽本宮不便多擾,這就先行告退。”
舒禾帶著自己的人走出禦書房,裏麵三個人會有什麽樣的臉色與他無關,他已經給玄付之出了一個題,從今以後他舒禾在這深宮大院裏要演扮什麽角色就要看他玄付之的選擇。
穿過禦花園玉香才敢靠近舒禾發出疑問,“皇後娘娘,為何不等到皇上交出鳳印咱們再離去?”玉香猜不到自家娘娘的心思,唯一的感覺便是心裏可惜這趟路白走了。
舒禾駐足,習慣性抬頭看看天空,再麵對玉香時是一臉的冷厲,而聲音依舊淡然無波。
“玉香,想要在本宮麵前存活,從今以後要學會多動腦,尤其是對自己認為的對手要狠,記得這個‘狠’字的最終效果不是要別人怕你避你,而是要讓別人打從靈魂裏恐懼你,至於怎麽個做法就看你自己了。”今後白骨鋪路,玉香你有多少覺悟你就能走多遠。
玉香是個聰明人,能跟百裏千留那麽長時間她就不可能是好人,隻是短短片刻她就能理解自家娘娘口中這個‘狠’字的意思,她自信自己能做到。
“為娘娘玉香死不足惜!”玉香宣誓般下跪。
舒禾突然有點喘不過氣來,悶躁讓他想起溫晚秋那動人安心的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