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的八月裏,清風掃過的涼意下,車輪子在道路上滾出規律的聲響,舒禾在國母專用的豪華馬車裏與青陽朔衣大眼對小眼,他被這個不該出現的人驚到了。
“安郡王,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在本宮的馬車裏?”舒禾耐著性子保持風度的笑問。
青陽朔衣看他一眼,平靜無波的坐在本該是舒禾坐的位置,淡漠道:“本王喜歡在哪就在哪,與皇後娘娘無關。”
玉香看到青陽朔衣,帶著點防備又帶著點懼意,最後在舒禾的示意下坐到了馬車外麵。
“嗬嗬,安郡王真是性情中人。”真是囂張!
青陽朔衣見車裏沒別人也不想對舒禾客氣什麽,“此行你到底有什麽目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就不用說,騙不過我。”
舒禾看著青陽朔衣頓感好笑,年紀輕輕就如此聰明,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麽環境下長大的。
“就是想出來走走,總是憋在棲鳳宮對著一個男人,看著心煩。”舒禾擠到青陽朔衣身邊坐下,把所有重量都靠在他身上,選了個有可信度較高的借口。
奇怪的是青陽朔衣沒有推開他,隻是口吻略帶怪異,“那個花花對你百依百順你能煩什麽?”
舒禾故意抬眸看他一眼,有點介懷的沉默,沉默的意思昭然若揭。
見此,青陽朔衣嗤笑,“別對本王使什麽小伎倆,本王不吃你這一套。”
舒禾低頭也不反駁,慢慢的從青陽朔衣身上移開,與他拉開距離靠著車壁,神情落寞的閉目,嘴角劃出憂傷弧度。
你裝!青陽朔衣不悅的瞪著他,如果不是戰勝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他打死都不要和百裏千留共處一車廂。
車間內沉默,車外玉香緊張的多次想衝進去看看自家娘娘是不是還好好活著,喬裝成車夫的天縷按住她,輕聲道:“沒事,放心。”
武功好的人隻需要聽聲音就能分辨情況,玉香盯著旁邊的天縷想笑不敢笑,看看那疤,看看那胡子,看看那駝背,她家娘娘硬是把人家俊朗的帥哥改造成了一名曆經滄桑的悲慘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