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來,裹在錦被裏的舒小鴨就躺在他身邊。舒禾緊張的摸了摸孩子,感受到那輕微的呼吸才鬆口氣。舒禾側身躺著,就這麽愣愣的看著孩子,腦子在經受起起伏伏後,如今是一片空白。
好一會,玉香從外麵跑進來,疲累的小臉在看到蘇醒的主子後驟然笑開。
“公子,您醒了!”
聞聲,舒禾抬眸望去,點點頭沒有開口。
玉香在床邊跪下,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轉眼掛上淚水哽咽道:“公子,您嚇死奴婢了,您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舒禾摸摸她的頭發,低啞的聲線裏掩蓋不住虛弱,“傻丫頭哭什麽,公子這不是好好的。”
到底好不好隻有舒禾自己知道,這具身體本就千瘡百孔,這一年靠著青陽朔衣的藥物補上一點元氣,生下舒小鴨後他感覺到明顯力不從心,今日醒來,舒禾甚至能計算出自己的極限。
玉香擦擦淚,說:“如果不是安郡王拚死相救,您和小主子哪能平安無事,您沒看安郡王救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自殺呢!”
說到青陽朔衣,舒禾視線在屋裏掃過一圈,問:“安郡王人呢?”
玉香的小臉逐漸黯淡,聲音也變得無力,“安郡王被六王爺打傷了,後來被偕老帶走,奴婢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舒禾心裏頓時起了不好的預感,但在承受過一次次打擊後他現在比誰都要淡定。
“安郡王武功那麽高強,六王爺怎麽可能傷到他?”
玉香猶豫一會,交代了下青陽和偕老爭執那段,繼續說:“安郡王用血和內力把小主子的氣順回來後就說要親自回邪醫穀取點藥,可這才出門就遇到了六王爺,兩人一急眼動起了手,安郡王當時身體狀況不好,挨了六王爺一掌再也沒起來,偕老看著情況不對,帶上安郡王走了,奴婢猜他們是回邪醫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