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的光芒印在靈雀宮那兩個人的臉上,玄付之褪出了龍袍,一身白衣坐在寢宮的木窗旁邊,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執古書。
溫晚秋依梳妝台而坐,褪去了滿身的繁華,一襲粉色薄衫,一手撫發,一手拿木梳,輕輕在那發絲上向下拉去,古銅鏡中的那張臉依舊溫婉嬌柔,卻沒了純真淡雅的味道。
屋內,盡管流動在兩人之間的空氣靜謐、和諧,終究缺了點什麽。
玄付之眼睛看在書上,心思卻全然放在其他地方。明天迎接東莞,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隻是匆忙中免不了一些細節的疏忽。在沒有百裏千留壓陣又請不來司空飛燕的情況下,玄付之選擇了賀蘭曜天,快馬加急送去了請帖,隻是不知那人給不給麵子前來。
第二日,午時剛過,龐大的東莞國使者大隊抵達皇城大門口,由於拜帖上沒有明確指出來訪人有誰,玄付之沒有親自迎接,怎麽說也是一國之君,不是東莞皇親國戚的檔次他沒必要出去掉身價。
於是,東莞大部隊在禮部的安排下住進驛站,為表示歡迎,玄付之安排了宮宴為他們接風洗塵。
新上任的大內總管張公公在靈雀宮宣旨。
“皇上有旨,請賢妃娘娘今晚去福祿宮參加宮宴!”皇後不在,靈妃懷孕,最可能陪在皇上身邊參加宮宴的後妃就是溫晚秋。
溫晚秋沒表現多麽高興的款款行禮,“臣妾準旨。”
聖旨收起,張公公諂媚的笑眯著眼,“恭喜賢妃娘娘,迎接他國來使可是國家大事,老祖宗規矩是後妃禁止出麵,可皇上就惦記著您,可見對您用情至深呐。”
溫晚秋在吉兒的攙扶下盈盈起身,淡淡笑道:“有勞公公辛苦奔波,吉兒,打賞。”
張公公喜的眼睛都擠在一塊兒,趕忙道:“娘娘太看得起奴才了,為皇上傳口喻是奴才的本分,怎敢收娘娘的打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