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的屍體還在東宮,玉香不讓任何人動她的主子,她把舒禾弄**躺好,給他擦臉理發,還給他換上平時最愛穿的藍袍。
舒禾的表情很安詳,就像他平時睡著的樣子,這讓玉香更加有種公子還活著的錯覺,寧可自欺欺人,玉香也不願意讓舒禾入棺。
雖不合理,玄付之也不勉強,腳步多次邁過東宮門檻,最終還是轉身離開,如今月國江山全在他掌握中,何必去一個丫鬟麵前找不痛快。
說到底,這場權利爭奪賽中他才是敗者,沒有打敗吳善,也未贏過百裏千留,從頭到尾他輸的最慘。玄付之沒力氣自嘲,他用冷漠包裝自己,此時此刻,他該做的應該是給大皇子找個母妃……
後宮籠罩在沉重的氣氛裏,識趣的嬪妃躲在屋裏不出門,不識趣的偷偷在角落裏猜測事情進展,皇後、貴妃和靈妃突然一起出事,這種大事不可能讓人不八卦。
閑言碎語很多,玄付之盡量壓著也不能堵住悠悠之口,隻是家醜不可外揚,真相帶到土裏最好。
禦書房,玄付之靜靜的批改奏折,張公公突然跑進來,“皇上!不好了!”
聞言,玄付之手裏的毛筆頓時折斷,抬頭,目光陰森的盯著張公公,口吻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什麽事。”
張公公急道:“皇上,安郡王一路殺進來,侍衛攔不住!”
玄付之驟然站起,拿過奏本朝張公公頭上狠狠砸去,怒不可遏!
“誰允許你們攔安郡王的!都不想活命了嗎!”青陽朔衣什麽人?一個人能毀滅一個國家的存在!一個月國皇宮他來去自如,你攔你就是找死!
張公公大著膽子趕緊解釋,“皇上!是安郡王瘋了!是他見人就殺!”
該死!
“安郡王殺到哪了!”玄付之問。
張公公說,“回皇上,安郡王朝東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