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莎捏著衣角,偷偷瞥了瞥她的月姐姐。
白月璃時常眉眼帶笑,対這裏所有的小朋友都用盡極致溫柔,待瓦莎更是如此。
但她待瓦莎與対別人又不盡相同,多了些真實情緒,或生氣,或煩悶,瓦莎是見慣了她所有的樣子的。
所以,她現在十分確定以及肯定。
月姐姐這是生氣了。
這個狀態的白月璃還是相當令她忌憚的,她哪敢再向之前一樣嘻嘻哈哈。
但是,做的錯事已經不可逆了,三分鍾過去了,那邊好像沒有再打電話過來的意思。
瓦莎飛速運轉她的小腦袋瓜子,鼓著兩顆大眼,小心翼翼地問道:“月姐姐,要不你回一下電話唄,萬一是有什麽急事呢。”
“不用了。”白月璃垂了垂眼簾,輕聲示意道:“好啦我不怪你,吃飯吧。”
瓦莎眼睛一閃,像解開了封印似的,手指雀躍地動了動,意識到自己太過興奮了,她小心翼翼地対了対白月璃的視線,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夾麵吃。
白月璃心不在焉的,勉強將午餐應付過去。
下午,便乘車去陵園。
瓦莎非要鬧著一塊兒去,她實在拗不過。
以前媽媽対瓦莎也是喜愛有加,她喜歡清靜,瓦莎很是鬧騰,但対她總是包容的多一些。
陵園在海島的另一端,海島不大,饒是隔得這麽遠也不過兩個小時的公交車程。
這趟公交幾乎行駛的都是郊區冷門路線,來島上的旅人多,但也不會挑著這麽個地方,因此,一路下來鮮少上下車,大約是那五六個人,一站坐到底。
今天天色極好,昨晚下了點雨,今天陽光明媚,但太陽也不是那麽毒辣,尤其是陵園地處陰僻,再加上前來掃墓的人懷揣著各種各樣的心思,邊更不會覺得熱了。
白月璃牽著瓦莎的小手,一層一層的跨過青石階梯,兩側是一道道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