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璃接過房卡,季辭跟在她後麵。
兩人心照不宣的,一句話也沒說。
名宿主打簡潔便利,裝修古樸,空間相對來說不大。
打開門,敞亮的室內,布置了兩張適中的床,以及幾樣木質家具,將將把這間屋子塞得滿滿當當。
房間裏有個獨立衛生間和一個小陽台,站在陽台上可以俯視山景,滔滔不絕的人流穿梭在眼皮下。
屋內的氣氛靜得詭異,季辭在陽台透了會兒氣,想起什麽回頭望了眼,少女身姿如修竹,她已經不像在外麵的時候了,麵色有點格外的凝重,好像揣著什麽心事一般。
這樣的表情之於平時的她,也是少之又少的。
才散去的悶氣彼時又籠罩上來,季辭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
她好緊張。
想到名宿大廳的自動售賣機,季辭神不知鬼不覺去那兒淘了瓶酒,一回來便把陽台門拉上,冷風吹臉,冰涼的酒劃過喉管。
忽地陽台門開了,聲音僵了幾秒,耳廓頂上傳來少女清潤的聲音,“我記得你好像不太能喝酒。”
季辭沉默,道:“是的。”
不過酒撞慫人膽,她是個慫人,兩輩子都沒和女生表過白。
白月璃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沒說什麽,帶上門前,叮囑道:“外麵冷,別呆太久了,小心感冒。”
她走後,季辭吐了長長的一口氣。
以前倒是對自己沒有什麽認知,她現在倒是看透了,她是有點識人下菜的,對方的態度決定了她的態度。學姐對她好的時候,她可以肆無忌憚,像現在這般沉默,她就有點束手無策。
她現在啊糾結死了。
季辭幹完一整瓶酒,又在外麵坐了一會兒,進去的時候,房間裏的白月璃正在包裏拿衣物。推門的聲音驚擾到了她,一抬頭,正正四目相對。
白月璃盯著季辭手裏的空瓶:“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