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沒有再說話, 陳故也自然地換了個話題:“很喜歡?”
江眠頷首,實話實說:“我也是第一次給人做模特。”
陳故揚眉:“那我就不能送你了。”
江眠:“?”
陳故頗為無辜道:“我要留作紀念。”
是陳故能幹出來的事。
江眠想。
“我也沒說要……”
“那就更好了。”
陳故轉了下手裏的炭筆,示意江眠:“想學嗎?”
江眠確實有點興趣。
但是……
他抿唇:“我畫不好。”
其實從幼兒園開始, 就有美術課, 隻是可惜江眠身體裏大概是沒有遺傳到向薇的藝術細胞的,因為他幾乎回回美術課成績都一團糟。
隻能慶幸美術不納入正式成績, 隻是個放鬆的興趣課。
“這東西其實很簡單的。”陳故想了想:“和你刷題一樣, 多寫就好。美術本來就是個多練打基礎,而且你也隻是畫著玩,沒打算和我的筆名並肩出現在畫展裏不是麽?”
江眠還有點猶豫。
陳故又輕笑道:“再說教不好你, 是老師的問題, 不是你的鍋。要是你畫的不滿意,就找我這個老師的麻煩好了。”
江眠終於點頭。
他很淺地勾了下唇,雖然隻有短短一個字,但還是透露出來了他的情緒有被陳故帶動道:“嗯。”
陳故望著他, 有一瞬地晃神。
他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江眠說過, 江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江眠有點厭世臉, 所以總給人清冷的疏離感, 讓人覺得不好接近。
可他笑起來時, 哪怕隻是很淺地一勾,都能讓人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兩人位置交換, 陳故站在了江眠身後, 江眠坐在椅子上, 握著陳故遞來的炭筆。
筆身上還殘留著陳故掌心與指尖的溫度, 在空調房裏格外明顯。
江眠坐在畫架前, 實在是沒有辦法忽視背後的陳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