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睜眼,蔣奇謙已然身體大好,神清氣爽。
他把床單被罩放在洗衣機裏洗了,打算去收拾昨天看電影的一片狼藉。到沙發前一看,才發現地毯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沒吃完的零食也被精巧的手法封了口,整整齊齊的收到了牆角的小茶幾。
這一看就不是陳想做的。陳想從來不會打掃家裏,就算打掃,也知道他有不留隔夜的零食的習慣,肯定會全丟在垃圾袋裏。
——陳想的那位小同學不知道。
又乖又懂事廚藝又好的小同學,長得也挺帥,為啥要跟陳想當朋友呢?那臭小子哪裏配啊。
裴頌不知道自己在蔣奇謙心中的評價竟然這麽高,他對自己的認知相當清晰,就是一個啥啥都不會隻會玩弄人感情的渣男罷了。
昨晚看的鬼片後勁兒太大,一閉眼似乎就能看見有個滿臉是血眼睛被挖空的小男孩朝著他飛,嚇得他睜眼到淩晨,天蒙蒙亮了才睡著。
起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陳想還在四仰八叉的睡著。
想著要給蔣奇謙嚐嚐自己包的餃子,裴頌掙紮著起來,一出門就看到餐桌上有已經放涼了的早餐。家裏空****的,隻有陽台上晾著的床單被罩在陽光的暴曬下飄**。
蔣奇謙不在。
裴頌回屋裏把陳想叫醒,“你舅舅不見了。”說完又覺得這話有點別扭,補充道:“他還生著病呢。”
陳想迷迷糊糊說:“應該是回京喬橋那邊了,他周末都在那邊。”
“……”
攻略目標都跑了,裴頌還留著這裏幹嘛?他把涼透了的早餐吃掉,翻出手機上的信息,算了算時間後出發。
裴頌的模特兼職拍硬照比較多,偶爾也會走走T台,但機會較少。這次是前者,他合作的一個小眾男裝品牌服裝上新,一個下午拍幾十套衣服,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辛苦活。
裴頌長得好看,除了在蔣奇謙麵前會裝得跟個小白兔似的,其他場合他大多不會掩飾自己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