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頌:“哦?”一點沒驚訝的樣子。
周翊濤瞪他,“陳想跟你說了?”
“那倒沒有。”陳想在蔣奇謙那裏住了好幾天,除了第一天喝酒喝醉了之後提了一次周翊濤,其餘時候壓根就沒聊的大學裏的事,基本上都是在刺探裴頌和舅舅的八卦。
這正常,也有點不正常。
陳想想聽八卦正常,但每次聽完之後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幾次裴頌試探著問周翊濤“煮”他“煮”到什麽程度,都被他嘻嘻哈哈的糊弄過去。
裴頌那會兒都是隨口一提,大部分心思還是焦急的等待舅舅回家,也沒細想。現在想想陳小傻的反應,分明就是有情況。
裴頌扭頭坐在椅子上,但很快又站起來,“怎麽翻車翻到連家都不能回了?”
“不是一回事。”周翊濤苦大仇深的皺著臉,“我不回家是因為我家裏人生我氣,飛南島過冬去了,沒告訴我。翻車是……”
他長長的“唉”了一聲,“陳想好像發現我喜歡他了。”
裴頌歪頭,“發現就發現唄,不是正好表白嗎?”
“表白個屁。”周翊濤生無可戀,“他隻是稍微一察覺,就從放假到現在都沒理我了。”
不用裴頌問,周翊濤就主動說起那時候的情況。
他們宿舍前兩年單獨行動的都是周翊濤,自從裴頌開始往校外跑之後,張迪往往也跑到隔壁不愛回來。再加上周翊濤開始給陳想補課,近半年來,陳想跟周翊濤單獨相處的時間直線上升。
陳想神經大條,一開始沒感覺到不對,周翊濤也自得其樂,不會閑的沒事去提醒他。
變故發生在期末考試結束的那天晚上。裴頌考完試就不見了,張迪照常去開黑,陳想早早的鑽了被窩,打算第二天早起回家。
而周翊濤剛剛意外從他妹那裏得知自己被全家拋棄在京,他爹他媽和他妹全都已經到了南島,氣得他在陽台對著手機大罵十分鍾周梓楠沒良心,罵完一回頭,就陳想趴在**正托著圓圓的臉蛋睜著圓圓的眼睛,純良可愛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