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晨陽下了狠手,但他也沒占到什麽便宜,因為薑敏接近一米八六的個頭比他還高出半個腦袋,他平日裏不僅愛運動還喜歡跆拳道,李晨陽那種隻能用蠻力的胡踢亂錘,對他根本不夠成太大的殺傷力,他三下五除二就卸了他的力道,還當胸踢了他一腳。
要不是體育老師即使阻止,薑敏今天非好好教訓他一頓。
“幹什麽,幹什麽,不許打架。”體育老師攔在兩人中間,他不認識李晨陽,隻能對薑敏高喝道,“幹什麽薑敏,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打架。”
薑敏活動了下不小心被打到的胳膊,用手指著李晨陽道:“是他先動的手。
“放屁,我好好在這邊練球,是他發神經跑過來打我。”李晨陽頂著一張被打的烏紫的臉,毫無愧色地狡辯道。
“你少睜眼扯淡。”薑敏鄙視道,“是你先動手打楊詩隱,我們都看見了。
“我打楊詩隱,那你問問他,我打他了嗎?”李晨陽猖狂地叫囂著,“你問問他,我打他了嗎,我打他了嗎?”
他這麽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楊詩隱身上。
但此刻的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每次遭受暴力,他都會呈現出這種類似於癡傻的鴕鳥狀態,這是他自己在常年累月的痛苦折磨中生成的自我保護機製,隻要他暫時陷入這種失去知覺的狀態,他就能自欺欺人地逃避內心的痛楚和肉體的傷害。
“楊詩隱同學,這位同學剛才是不是欺負你了?”體育老師見他沒有反應又問了一句。
但楊詩隱仍是垂頭不語。
薑敏有些著急,對他低聲安撫道:“你不要怕,你跟老師說他剛才都幹了什麽,我們都在這兒給你作證。”
楊詩隱像個沒有反應的木頭人。
“你看,他自己都不承認,你們空口白牙的,憑什麽說我打了人。”李晨陽洋洋自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