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竇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那是一個灰暗潮濕的小巷,是打架鬥毆事件的高發地帶,但卻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
一個身材纖瘦卻眼神凶狠的少年死死地擒住自己,另外兩個稍微壯實一點的男生掄起拳頭就往他的臉上揍。
遠處一個身著精致校服、膚色白皙卻有些陰柔的男生望著自己。
“竇沅,你遲早是我的。”
這句話像惡詛一樣纏繞在他的心間,快讓他窒息。
他永遠屬於自己,不屬於別人。
餘溪是他這輩子見過的第一個同性戀,卻是他見過最惡心的人。他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為了降服他不惜一切代價。
他根本不在意他想要降服的哪個對象是否會受傷,哪怕是他半死不活地在自己麵前,隻要是跪著的,在他眼裏也是很美的。
“傻逼。”竇沅在心裏默念道。
他呸出了一口血沫,惡狠狠地瞪著遠處的餘溪。
餘溪十分享受這樣的目光,這種獵物在在自己手掌中用那種可憐的眼神怒視自己的樣子,十分讓人心動。
那個時候的竇維斌還不像現在那麽有名,隻是手裏有點小錢,把他送到了貴族學校。身世顯赫的餘溪根本不害怕竇沅的家庭背景,隻一味折磨他,他家裏好像沒有人管他。
畫麵一下子轉換成室內的樣子,竇沅倔強地坐在**,不肯上藥。
陸曄輕聲安慰他:“很快就好了,不痛的,不上藥好不起來,乖乖的。”
這種哄小孩的表情令人十分不爽。
“走開。”
那是他們最初遇見的樣子。
竇沅滿身都是刺,拒絕任何人的靠近以及示好。
“你再不聽話我就叫你爸了。”
“你叫啊,我死了他都不會管我的。”竇沅的眼眶都有些泛紅,明明鼻子已經很酸了,卻倔強地圈住了眼淚不讓它往下流。
他太要強了,忘記了15歲的人掉眼淚也沒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