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鈺聞言,忽地轉身,隻見四周大大小小的官員嚇得驚慌失措,如遇驚雷一般四散開來。
人群正中的衣容極力地睜大了雙眼,絕美的麵容此時蒼白而僵直,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她似是要呼救,可喉嚨裏發不出絲毫聲音,唇角一徑流下暗紅色的血沫,一滴滴融進她雪白的紗衣中暈染開,五指成爪朝天,很快那芊芊玉指無力垂下。
方才還如花兒一般充滿勃勃生機,豔麗芳華的妙曼女子,不過刹那,便已葬玉埋香。
沈天順更是嚇得麵無人色,他腳下一滑,險險摔倒。
慕霆煬聞聲而來,見衣容已倒地僵直,當即下令關閉宴會廳大門,任何人不得出入。
事發突然,慕霆煬麵色陰沉,坐在首席之上如閻羅降世,大臣們束手茫然,或立或坐,連大氣也不敢出。
原本載歌載舞的宴會廳此時如死寂一般陰沉,空氣中漂浮著異常詭譎的氣息。
大夫給衣容蓋上了白布,麵色憂懼,朝慕霆煬匍匐道,“稟郡王,該女子是服用了砒霜...”他頓了頓,顫抖著繼續道,“這砒霜至濃至毒,僅是稍許,便可刹那致命。”
眾人聞之色變。
“砒霜!”慕霆煬雷霆暴怒,狠狠一拍桌案,厲聲問道,“宴廳之上何來砒霜?”
單鈺心中驚動,舉目一掃,便看到放在角落裏的杯盞,正是方才衣容飲過的。
話音剛落,便已有侍從上前,取銀針試探,剛一挨著酒盞,那雪亮的銀針變已然變得烏黑。
眾人唏噓驚歎,若不是郡王賜酒,這杯酒就是留給慕霆煬的。
沈天順此時已經從驚嚇中恢複了過來,他接過侍從遞過的銀針,陰測測地笑著說出了眾人不敢說的話,“郡王,有人要害您呐。”
慕霆煬的聲音聽來如寒冬裏的冰窖,“給本王查!”
侍從聞聲而動,沈天順卻森森把人喝住,“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