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鈺將寫滿了規矩的冊子拿出,遞給虞師爺,十分關切道,“師爺先去擦藥,身體要緊,領罰就明天再去吧,今天不急。”
好你個今天不急,也不看看都是什麽時辰了!虞師爺手也不伸,皮笑肉不笑道,“大人,小人這脖子,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沒事,大不了再請大夫看看。”單鈺將冊子放在桌案上,收回了手,淡笑道,“出於感情的關心是關心,但規矩還是規矩,否則個個都是特例,這規矩拿來還有何用呢?”
“既然是沒用的規矩何不廢掉?”
“哦?”單鈺眼裏眼裏染上一絲陰沉,“不可晚歸的規矩可是明大人時期就立下的,怎麽明大人立的規矩,在師爺看來都是沒用的規矩了不成?”
“你...”虞師爺再次被噎,喝的緋紅的臉上盡是壓抑的怒氣,沒想到單鈺如此油鹽不進。
單鈺對虞師爺的不滿視而不見,將他晾在一邊,又繼續埋頭閱稿。
半響,虞師爺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充滿憤怒情緒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單鈺才從文稿中悠悠抬起頭,今日跑了一天的路,晚上又看文稿到深夜,偏偏遇上個虞師爺這種刺兒頭,真是累得慌。
他疲憊揉了揉有些發疼了額角,大腦快速地思考著。
虞師爺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挑戰他的權威和底線,都被他一一拆擋,而一定還會給他帶來數不清的麻煩事,主要是逮著機會一定會給他下不來台。
雖然懷柔政策給足了,一來是虞師爺不領情,二來也不能沒有下限。虞師爺如此冥頑不靈,看來也隻能想個一次性解決的辦法了,讓虞師爺徹底走人。
單鈺的腦海中,物色的幾個人選挨著浮現,最後鎖定在了某人的身上。他決定再觀察幾日,耐心地等著時機成熟的那天。
這天,單鈺借著議事的機會終於約到了明景安,不論怎麽說,在外人在看明景安對他是有知遇之恩的,畢竟單鈺的根基太淺,若是沒有明景安這棵大樹,便成不了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