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明不辭而別,讓虞師爺心裏疑惑了。左思右想一番之後,還是忍不住跑去問單鈺。
單鈺微怔,片刻後反應過來,“他啊,他說他家老母忽然病了,還挺嚴重的,這不,才在我這裏薅了不少銀子去呢。”
說完,微微低著頭,拉聳著眉毛,似是自言自語,“哎呀,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他家老母病得可真不是時候。”
虞師爺明麵上借坡下驢跟著不忿兩句,心裏暗自奚落單鈺活該,總是做著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終於吃虧了。
單鈺飛快地掃了他一眼,他立刻低下頭去那袖子掩了掩嘴角,單鈺眼力極好,那虞師爺那副看笑話的眼神自然是沒有逃過單鈺的眼睛。
單鈺歎了口氣,“罷了,如今我身邊,能用的人也就隻有師爺了。”
虞師爺愕然,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心裏更是把林司明罵的狗血淋頭,但麵上對單鈺的恭敬還是得有。
“單大人吩咐便是,誰讓您是主子呢。”
單鈺像是早就習慣了虞師爺時不時地拿話刺他,神色不變,道,“昨天,我讓小林再次去給郡王府遞信,誠摯地表達了麵見的念頭,後來,小林遞話回來說,讓今日再去一趟郡王府。”
虞師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他試探地問道,“可是郡王同意見麵?”
單鈺地搖搖頭,“興許是吧,誰知道呢?偏偏今日他人不在,這找誰說去?”見虞師爺若有所思,單鈺故作六神無主,討好地問道。
“師爺,您侍奉同知大人多年,您看,這要不要告訴同知大人呢?”
虞師爺嚴肅地沉吟片刻,斟酌道,“此事得慎重啊,畢竟不知道郡王府究竟是什麽意思。”
單鈺垂下眼角,歎了口氣,“是啊,我也是這樣想,不過...”他話鋒一轉,故作羞怒,“這郡王也是,拒絕了我這麽多次,如果這次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本官豈不是成了西南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