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十分出人意外。
君上沒有指派任何一名心腹。
新任洲主叫紀流笙。
是紀流霜的堂弟。
紀傾落的堂叔。
西洲依然在紀家人的掌控之中。
至於其餘的紀家人,除了隨紀流霜一同造反的人外,其餘無辜,包括紀流霜的家小,均未受株連。
皆大歡喜,一片祥和。
終於能夠從諸多事務中解脫的韓宗十分不解。
老帝君當年賜封西洲洲主,為的是彰其功勳,若紀流霜未出事,這西洲洲主之位自然也還會在紀家人手中流傳。但紀流霜起兵造反,紀家人也淪為了反逆之親,怎麽再授如此權位。
固然紀家已在西洲浸**多年,根深葉茂,是能短期之內穩定西洲的最好辦法。但君上就不怕紀家人心懷怨懟,不受管束,再生事端嗎?
“韓大人,一切籌備完畢,我們不日便可啟程。”說話的,便是新任西洲洲主紀流笙。
他一直協助紀流霜打理西洲諸事,無論是威望還是能力,在紀家都是僅次於紀流霜的存在。
西洲洲主乃一方主君,地位斐然,賜封僅靠一道諭詔遠遠不夠,他將隨韓宗一起,前往帝都接受帝君親自冊封,才算正式接任。
想到此人到帝君可能會遭遇的一切,韓宗之前的擔憂瞬間煙消雲散,反而隱隱對眼前之人起了一絲同情之心。
“紀洲主請!”
帝都。
景華宮。
“這是怎麽回事?”
楚江寧接到消息匆匆趕到之時,隻見到了躺在床榻之上,麵如金紙的老爹。
藥官一臉難色“君上……老帝君的傷已拖了太多時日,遲遲未愈,現在恐怕……藥石無效了。”
楚江寧看著從未如此虛弱過的老爹,一時間心情複雜“傷重未愈?父君服了九葉碧海羅,不是已經無礙了嗎?”
高總管在床榻邊一邊抹淚一邊道“那日帝君心情不快,藥熬好之後帝君一口沒喝,直接倒了。還有三個月前帝君和您密談過之後,回去便時常吐血,直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