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鶴裏睡覺一向不太沉, 沒有洗澡身上也不太舒服,沒多久就迷迷糊糊醒了。天已經蒙蒙亮了,他半眯著眼睛站起來, 準備去洗手間放水, 走了兩步,突然看到一個黑影直愣愣地坐在沙發上,嚇得他「媽呀」一聲, 原地一蹦三尺高。
已經完全被他遺忘了的江煥, 正按著肩膀的傷口, 試圖「弄髒」T恤,看到路鶴裏, 一臉被抓了現行的驚惶失措。
路鶴裏這才想起來家裏還有個人, 一邊開燈一邊抱怨:“不睡覺幹嘛呢?”
江煥肩頭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小塊,眼神亂瞟,支支吾吾的。路鶴裏低頭看了看,恍然大悟:“傷口開了?”
江煥「嗯」了一聲。
“傷口開了你叫我啊。”路鶴裏從櫃子裏扒拉出一個藥箱, 把碘酒、紗布什麽的放在茶幾上,努了努嘴, 示意他自己上藥。
等路鶴裏放水回來, 江煥已經脫了上衣,正在給傷口上藥。他穿著衣服不怎麽顯肉, 但衣服一脫, 身上肌肉結實,肩膀寬闊, 每一寸皮膚都在散發著蓬勃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是路鶴裏無論怎麽練都練不出來的完美Alpha身材。
路鶴裏抬手掐了一把自己的細腰, 心裏歎了一口氣。
他站在江煥身邊, 垂頭打量著江煥的肱二頭肌,暗自琢磨:我還是得再舉舉鐵。再看了看江煥的胸肌,嘖嘖兩聲,胸也得練一下。
江煥被他盯著,頭也不敢抬,一抹紅暈從耳後漸漸浮上來,很快連脖子都變得通紅通紅,整個人快燒著了。
“嘶。”路鶴裏看著他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這麽疼啊?”
路鶴裏一出聲,心虛的江煥直接一個哆嗦,棉簽慌不擇路地壓進了傷口的肉裏,疼得滿頭是汗。
“臥槽。”路鶴裏一把拉開他上藥的手,阻止了他繼續自殘的行為,“你不會上藥啊?”
他勾了勾手,“來來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