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鶴裏扔下江煥, 自己回了警隊。坐在辦公桌前胡思亂想了半天,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嘴唇,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之後, 氣惱地捶了一下桌麵。
標記期什麽時候才能過去?
桌上的資料夾跳了跳, 路鶴裏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回來。走私案也沒有什麽新進展,他不能動用中央警隊的力量,隻好給自己的老同學打了個電話。
“喂, 老孟!幫我個忙。”
老孟是路鶴裏警校同寢的室友, 畢業後沒進體製, 自己開了一家私人偵探社,生意做的不大, 但也算混的風生水起, 在業內有些名氣。
“喲,路大隊長,什麽事需要我幫忙?”老孟在電話裏不正經地笑著,大概是叼著煙, 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幫我查家店,再查幾個人。”路鶴裏把在水一方的地址, 以及阿璧和陳明遠的名字發過去。
“行, 小意思。”老孟打個響指,“給你打八折。”
“五折。”路鶴裏沒好氣道。
“那可不行, 我也要吃飯啊。你以為誰都跟你那個死對頭似的, 家裏有礦。”老孟笑著跟他胡扯。
路鶴裏心頭一動:“你說誰?”
“還有誰,你們隊那個江煥唄。”打火機一響。老孟在電話那頭又點了一根煙, “江業左的兒子, 他入學的時候全校都知道, 你不知道?”
他怎麽會知道, 他路鶴裏上學的時候,訓練還不夠,從沒關心過這些有的沒的八卦。
“江業左。”路鶴裏皺著眉回憶了一下,好像在阿璧嘴裏聽過這個名字。
“臥槽你真不知道啊?跟他鬥了這麽多年,知己知彼都不懂?”老孟那電話那頭笑著,“他家可是真有礦。”
“什麽礦?”
“好像是什麽稀有金屬,咱不懂那玩意兒。”老孟不經意地答,“還搞點房地產之類的。這江家是有錢,但比較低調,做生意也挺規矩的,不然江煥也通不過背調和政審。你想通過他爹搞掉他,是有點難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