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鶴裏在這個賓館的小房間裏待了整整三天,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神誌不清的時候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清醒過來又惱羞成怒、大發雷霆,總之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發熱期的Omega比較暴躁易怒, 江煥也就不跟他計較, 盡量順著。於是路鶴裏坐實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至高地位,仿佛一個懷了金貴皇子被伺候著養胎的皇後娘娘,而江煥就是伴君如伴虎的小太監。
而江煥也發揮了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後智商急劇降低的直A屬性, 像一個辛勤築巢的小燕子, 每天任勞任怨地給路鶴裏買各種吃穿用具回房間, 恨不得把超市搬回來,唯獨在吃飯問題上笨頭笨腦, 每頓飯都能精準地給路鶴裏買回同一種牛肉餡包子。
第一頓, 津津有味。
第二頓,勉為其難。
第三頓,已經開始擺臭臉。
第四頓又是包子的時候,路鶴裏爆發了, “姓江的,你手上戴著80萬的表, 喝一瓶酒都20萬, 就天天給老子吃包子?有你這種Alpha嗎,門口的喜鵲都比你大方, 沒錢就把表給老子賣了……誒, 你表呢?”
“救你的時候撞碎了。”江煥亮了亮空空如也的手腕。
八、八十萬。路鶴裏咽了一口唾沫,低下頭, 夾著尾巴咬了一口牛肉餡, “包子……包子挺好的。”
咬了幾口, 又卑微地嘟囔:“明天能換成韭菜雞蛋的嗎?”
江煥疑惑地問:“你不喜歡包子?我看你每天早上都在辦公室吃包子。”
“那是因為我家樓下隻有賣包子的……臥槽, 你每天早上看我幹嘛?”路鶴裏驚道。
江煥一滯:“路過。”
路鶴裏狐疑地打量他一番,他的辦公室在走廊最裏麵,除非江煥每天從樓道盡頭的窗戶進出,否則不可能路過。
而且江煥並沒有他辦公室的進出權限,每天得路過多少次,才能正好遇到門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