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玨晃了晃身子,然後道:“你和陸沉戟成契了嗎?”
他感受不到齊淵身上的紫蘇了。
一種可能是他信香紊亂還沒治好,有時候會聞不到其他人的信香。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齊淵已經和陸沉戟成契了,他不能覬覦別人的妻子。
齊淵皺著眉,“你聞不到嗎?”
子書玨搖了搖頭,苦笑著舉起了手,“阿淵,我得了病。”
齊淵的心被戳了一下。
他依稀記得,這人是為了給自己提煉雪椿才變成這樣。那個時候他剛從江南回來,似是知道自己會跑似的,給自己準備了一瓶能用到臨盤之之日的雪椿。
隻可惜齊淵不想領他的情。
他不想再和子書玨糾纏什麽,哪怕是不用麻藥,他也得把自己身上的結契洗去。
他更不想欠子書玨什麽,他為自己做的一切在他眼裏都敵不過自己曾是津南的替身這個事實。
所以齊淵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搭理齊淵。
“祝早日痊愈。”齊淵踏出了房間,卻迎麵碰上了趕來報信的下人。那下人冒冒失失的,差點沒撞到齊淵。
齊淵隻是輕微地蹙眉,而子書玨卻厲色道:“誰讓你跑那麽快的,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那個下人跪在了地上,“大人贖罪,小的有加急信呈給大人。”
子書玨眯眼道,“北狄那邊傳來的?”一邊用手接過了下人雙手遞過來的信。
他越看眉頭越深。
齊淵看了他一眼,自覺這種事情和自己沒什麽關係,於是轉過身來就想走。
“慢著,阿淵。”子書玨喚住了他,“有一件事情,可能要帶上你。”
“嗯?”齊淵有些疑色。
“北狄那邊亂了,我要過去一趟。這一去可能就不會再回北狄了,宮裏的人可以帶著,我向陛下請示過,蘇未辰也能和我們同行,他自己也同意了。”
子書玨抿了抿唇,“如果你要跟著孩子的話,就得跟我一起去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