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椿的味道充斥著破碎的香腺,齊淵輕輕嚶嚀了一聲,然後抱緊了子書玨的脖子。
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卻讓子書玨激動不已。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麽抱過齊淵了。
“阿淵,阿淵……”
他輕輕分離淡粉色的嫩肉,那裏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不難受了。”他拍了拍齊淵的背,溫柔地哄著他。
過了那麽久,齊淵還是離開不了自己的信香。
他不認為這是什麽好事,但是慶幸是這樣。
子書玨很後悔,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笨過。好像一開始就什麽都是錯的,他每一次為了挽回齊淵做出來的舉動,都把他推向了更痛苦的深淵。
他也不好受,他每天都在自責。
如果給他一個重來的機會,他一定會好好珍惜齊淵。
現在的齊淵是脆弱的、無助的,他不相信世界上任何人,眼中也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他很心疼。
但是想到這一切的源頭都是自己,子書玨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巴掌。
他強忍著無法人為控製的欲望,一個勁兒地給齊淵灌入信香,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住。
齊淵在他的身底下悶哼了一聲,然後痛苦地蜷縮在一起。
他好像陷入了某種不愉快的回憶中。
“子書玨……”
齊淵緩緩睜開眼睛,眼睛濕濕的,還有些迷離。他看清了子書玨的臉,然後皺起了眉頭,抬起子書玨的胳膊,對著就是咬了一口。
很重的一口,都冒出血印了。
子書玨一聲沒吭。
齊淵一邊咬他,一邊流淚。
很久他才放開了子書玨。
齊淵的眼睛已經沒有剛才那麽透亮,反而有一點灰濁。
“我真的恨你,子書玨。”
他現在是清醒的。
他能清醒地感受自己的恨,和自己未散去的愛。
上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