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麽,齊淵不想讓子書玨知道自己被一個北狄首領覬覦的事情。
這是一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臉上。
堂堂南衡寧王,麵對一個蠻人乾君的壓製,竟然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或許真的是乾君和坤君實力懸殊,他從前在子書玨那兒討到的種種好處,大抵是對方讓著自己。
“王爺,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右相大人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事關皇家顏麵和王爺安危,子書大人還是有必要知道這件事的。”
蘭溪竹的聲音溫柔而又堅定。
“將軍……”
齊淵顫著聲扭過了頭去,眼中有些瑩潤。“將軍,本王和子書玨之間本就毫無情誼可言,不過是皇兄下旨促成的婚事,他心中大抵也是沒有本王的。”
若當真憐惜自己,便也不會無休止地折磨侮辱他了。
自從嫁給子書玨後他便厄運纏身,連一個蠻夷女子都敢來冒犯自己。
蘭溪竹聞言後歎了一口氣,“王爺何必多心。”
“並非本王多心。”
齊淵淡淡搖了搖頭,本想分辯幾句,誰知遠處響起了鐵蹄聲,亮起了熊熊火光。
二人齊齊地往遠處望去,發現是皇宮禁軍。正前首騎著白馬的是齊珩和子書玨,他們正朝他倆這邊趕來。
齊珩身披戰鎧,倒是有幾分沙場將軍的模樣。
他目光銳利,盯著蘭溪竹緊緊托著齊淵的那雙手,眉頭深鎖。
蘭溪竹顫抖著深呼一口氣,“微臣參見陛下。”不過他沒有跪,他手上還抱著一個人不太方便。
這時,子書玨飛快下馬,邁到兩人麵前,從蘭溪竹手裏接過了齊淵。
“殿下,你沒事吧?”
齊淵埋下頭去,沒有直視他的目光。
齊珩衝著蘭溪竹招了招手,不怒自威:“你過來。”
身後稀稀落落跟著至少有幾百禁軍,他在蘭溪竹麵前這般施壓,確實是不顧及他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