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玨還沒有反應過來,齊淵就已經開始眉頭緊皺。
“啊……”
他低聲喚了出來,明顯是痛苦的隱忍。
齊淵動了胎氣。
子書玨心跳都快停了,他顫抖著手將齊淵打橫抱起,臨走前狠狠剜了津南身邊的男人一眼。
他向周圍的下人吼道:“還不快去找醫官!還在這邊傻愣著什麽?”
整個丞相府都變得雞飛狗跳了起來,許多人不明所以,隻知道大人大怒,夫人似乎有滑胎的跡象。
“阿淵,阿淵……”
子書玨握著齊淵的手,嘴唇翕動著,似乎隻有緊緊抓住他才能緩解心裏的不安。
“拿著我的腰牌,去宮中請蘇貴妃,她頗通醫術,快去……”
子書玨扯下自己腰間別著的銅牌,身上的朝服都幾乎被汗浸濕。
身邊的侍衛忙不迭地接了過去。
而此時,津南轉著眼珠,愣愣地站在門外。他的手指絞著衣袖,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而他身邊的男人跪在寢房外,等著子書玨的質問。
齊淵早就已經暈了過去,麵色發白地躺在**。
子書玨從來沒有這麽後悔過。
或許早在把津南接近衡都的那一刻起,他的初衷就沒有意義了,他的所有期盼好像都沒那麽重要了。
津南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是誰讓他出現在齊淵麵前的!
直到醫官到來,子書玨才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寢房,目光冷厲地盯著跪在下方的那個男人。
“紮格,是誰讓你帶著他尋到這邊的?”
或許是子書玨的目光太凶了,津南站也站不穩,也跟著跪了下來。
子書玨深吸了一口氣。
這件事中,津南是無辜的。是他非要把津南從塞北接過來,卻又對他不理不睬。
子書玨心中忍不住地泛酸,他這些天來究竟在做些什麽。
“對不起,我沒想傷害他。”津南用北狄話講道,手裏還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