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多少吃口飯。”
阿肆可憐兮兮地端著碗,望著背坐在自己對麵的齊淵,“就算是為了小殿下。”
齊淵望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皮,慘白的臉上勾出了一個笑容。
他要忘記——這個孩子是子書玨的骨血這個事實。
以後到了南梁,他就是自己唯一的孩子,跟子書玨一點關係都沒有。
齊淵接過了碗,嘴唇微微張開,“我們離開這裏吧,帶著小五,一起。”
阿肆重重地點了點頭,“殿下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齊淮的人明晚就會來接應我們。”阿肆靠近了些,附耳道。“南梁軍正埋伏在淮河和盧江附近,等著迎接殿下。”
“嗯。”
齊淵點了點頭。
“那右丞相那邊……”阿肆猶豫道。
“不用擔心,”齊淵麵無表情,“他這人心軟,不過就是不喜歡我跟他對著幹,實在不行,我順著他來就是了。”
“殿下如此委曲求全……”
正在此時,子書玨推門走了進來。
“阿淵,我讓膳房給你做了一道蓮子粥,你要不要嚐一嚐?”現在還是春天,弄到這樣一碗蓮子粥相當不容易。
子書玨為了討好齊淵,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
齊淵給阿肆使了個眼神,示意讓他退下。
“子書玨,津南走了嗎?”
子書玨聞言一愣,似是不知道他會開口問這個問題。“馬上。”
他坐到了床邊,“我已經讓人派車來接他了。”子書玨緊緊地握著齊淵的手,眼中有希冀,“阿淵,我把他送回去了,你別跟我鬧脾氣了。”
齊淵掙開了自己的手,“子書玨,我思慮了一晚上。我不能帶著肚子裏的孩子回到南梁,所以孩子我會還給你。我想給你做一筆交易,我給你生孩子,你放我走。”
子書玨一愣。
“反正我也隻比津南強在這裏了。”齊淵望向他,“你要是不同意,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