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淒風苦雨,電閃雷鳴,齊淵被阿肆和小五圍在中間取暖。
今晚格外得冷。
其實話說回來,齊淵得感謝想要害死他孩子的那個人,這件事給子書玨分去了不少注意力,方便他逃跑。
今晚雨大,侍衛看守本就鬆泛些,齊淵一行人這才輕鬆地從府中翻了出來。
若是齊淵不是有孕之身,幾人怕是能更加輕鬆。
“殿下,您身子還好嗎?”
阿肆格外擔心齊淵的身子,生怕他在路上磕著碰著,傷到了肚子裏的孩子。
“有點頭暈,不打緊。”
好不容易才能逃出來,齊淵沒必要現在因為這點難受而放棄。“前邊還要多久才能到休息的地方?”
阿肆抬起了簾子,望向了車外,詢問著馬夫。
這馬夫是南梁派來的人,靠得住。
“殿下,還需要半個時辰。”
阿肆掂量著路程,有些擔憂:“殿下,你這身子能受得了嗎?”
“可以。”齊淵現在隻是有點冷,頭還有點暈,信香外泄了一點點,但是還能壓得住。
可是一刻鍾之後,他發現自己的信香有點壓不住了。
身邊兩個和儀自然是聞不到,齊淵又惶恐又有點難受。
馬車內又顛簸,紫蘇的氣息還是彌漫在搖晃的馬車車廂裏,齊淵的臉色有點發白。
無論如何他都得撐到能讓他休息的地方,若是在這半道上撐不住了,他可能會和肚子裏的孩子一屍兩命。
就這樣,迷迷糊糊中他睡著了,隻不過這過程有些難受。大雨嘩啦打在馬車上的聲音並不能讓他安眠,齊淵睡得很淺,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抬了下來。
“殿下,殿下……”阿肆拍打著齊淵的臉,“醒醒。”
齊淵的身子都冷了,唇色和臉色都白得可怕,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殿下,您別嚇我。”阿肆和小五協力將人抬進了一家小客棧裏,那裏有等候他們多時的南梁接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