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說了,三個月以後不打緊。”
子書玨也感覺自己瘋了,說話的時候腦子都不太清醒,尾音亂顫。
“阿淵,我不和你成契,你能不跑嗎?”
隻有他們二人成契,齊淵才會離不開自己,哪怕是用自己的信香控製住齊淵,哪怕對方再恨自己,他也不想讓對方就這麽跟自己一刀兩斷。
齊淵這十九年來唯一的溫暖都是子書玨給的,子書玨活到現在又何嚐不是飽嚐世間冷暖,直到碰到齊淵才感受到了——被人在意著是一件多難得的事情。
“我隻剩下你了。”子書玨眼眶發紅,眼裏充斥著強烈的占有欲,“你恨我吧。”
——你憑什麽對我這麽好又突然不要我。
——我都已經放他回北狄了,我跟他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你為什麽抓著這件事情不放?
子書玨自認為還沒有做過什麽真的傷害到齊淵的事情。他真的有想辦法在彌補他了,可是齊淵真的好狠心,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留。
他還騙自己,裝成妥協的樣子來迷惑自己。
得知齊淵逃跑的那一刹那,子書玨差點兩眼一黑昏過去,本來這幾日的心力交瘁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了,其實子書玨並不像別人想象得那樣無堅不摧。
他很脆弱的,有關於齊淵的任何事情都足夠擊垮他。
他不算溫柔地掰開了齊淵亂動的手臂,將整個人翻轉了過來,不過過程中倒是沒有碰到他的肚子。
子書玨對準著齊淵的細白脖頸咬了下去,那裏有一道已經結了好久的疤痕。
齊淵痛苦地嗚咽了一聲,他知道熟悉的信香正在侵略他,那樣霸道,那樣不留餘地……
“疼,子書玨,我疼……”他的聲音微弱。
子書玨沒有停下來,要讓麵前這人的身上充滿自己留下來的痕跡。
疼才對呢,疼就長記性了,記住這份疼,以後讓他再也不敢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