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淵瞪大了眼睛,後知後覺地拍去子書玨手裏的匕首。
利器撞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有毛病嗎!”
齊淵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看不懂這人想要幹什麽。
子書玨勾起了一抹蒼白的笑,“你舍得我死嗎,阿淵。”
“你死在我這我還怎麽活著出去?”齊淵沒好氣地回道。
他拍開子書玨的手隻是下意識的動作,至於是不是真的舍不得,都是子書玨自己胡亂猜測。
因為齊淵不可能真的讓子書玨死在自己的房間裏,無論是什麽原因。
“你吃點東西吧,我求你了。”
子書玨的聲音很弱,很像是許久沒有休息過的樣子。
其實齊淵感受不到餓,他沒有胃口,他剛剛與人徹底成契,全身酸乏無力。
“子書玨,我不想……”齊淵咬著下嘴唇,“看到你……”
子書玨拿著粥的手一頓。
“有什麽東西讓下人傳進來吧,我不想看到你。我一看到你就犯惡心,就難受得吃不下飯睡不了覺。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別再在我眼前晃悠了。”
齊淵撿著能戳他心口的話說,毫不留情地展示著眼中的嫌惡。
麵前的這個人真的糟糕透了。
子書玨深呼了一口氣,將粥緩緩放在他的床邊,也沒有生氣。“你需要信香的時候就叫我吧。”
他倆身上的羈絆是一輩子的了,光信香這一點就能將齊淵困死在南衡。
“給你下藥的人我已經找出來了。”子書玨緩緩閉上了眼睛,“是津南。”
齊淵心尖一顫。
“他的事情,確實是我對不起你。我已經讓人把他關起來了,用鐵鏈綁著,你要打要殺都可以。”
齊淵看著子書玨的眼神,突然覺得很恐怖。
這個人,在心心念念津南的時候為了他可以不顧一切,可是現在又能允許自己對他隨意打罵,用鐵鏈鎖著,這和對待一隻牲畜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