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給我鎖到什麽時候?”齊淵斜倚在床邊,臉色有些發白,不過比方才好了許多。
子書玨叫人將爐子抬了進來,他親自動手給齊淵烤肉。
聽到這話,他手中的動作滯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等到你自願陪在我身邊。”
“你做夢。”
齊淵的聲音輕輕的,卻很堅決。
他永遠不可能向子書玨妥協。
子書玨大概知道他會這麽說,苦澀地輕笑了一聲,“可是我也不可能把你放出去。”他們兩個,誰也不服誰。
齊淵呆呆地看著跳動的火星子,默默別過了頭去。
“子書玨,你和我徹底成契之後,你也不能再和別人成契了。”齊淵很想問問他,這樣值得嗎?利用這種手段把他捆在這人身邊,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我這輩子,隻和你成契。”
聽到這話的齊淵嗤笑一聲,也許津南都還在府上呢,他有什麽臉跟他說這種話。
“津南人呢?”
“死了。”
子書玨不慌不忙地在爐子上放了幾片生羊肉,紅色的火光映照著他的半邊臉,明明是這麽祥和的麵容,嘴裏卻吐出了這麽殘忍的話語。
“怎麽死的?”齊淵或許已經猜到了,他的手指動了動,緩緩閉上了眼睛。
“服毒。”子書玨斂下眸子,“北狄的毒,無人可解。”
聽到後半句話,齊淵大概明白這人又用手段了。
“他罪不至死。”
“阿淵,你可是南梁的王,我過去可沒發現你這麽善解人意。”
“我隻是沒想到……”齊淵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你能這麽絕情。”
“他若是不犯我,我也不會為難他。”
子書玨覺得他們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可能就要吵起來了,於是就幹脆站了起來,扯開了話,“吃點辣嗎?”
齊淵一怔。“我不吃辣。”
“我知道,我問過醫師,他說坤君孕中口味多變,所以我才問一嘴。”子書玨淡淡地笑了,熄了旁邊的爐子,手上拿著一塊濕布將上邊燒著的罐子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