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淵,這幾日我要出去辦事,不能陪在你身邊了。”子書玨手裏拿著一個小玉瓶,塞到了齊淵手裏。
“這是什麽東西?”
齊淵望著手裏的小瓶子,端詳了片刻。
“雪椿。”子書玨輕笑了一聲,不過那笑容有些蒼白。他見齊淵臉上閃過疑問,解釋道:“不是曬幹的山茶花粉末,是我的信香。”
齊淵的指尖顫抖了一下,差點將那瓶子扔了出去,“你把你的信香提出來濃縮成液?”他的尾音上揚,明顯是不可置信,“你瘋了嗎?不要命了?”
這種法子是會死人的,尤其對於乾君來說。
齊淵晃了晃瓶身,能感覺到裏麵東西不少。這樣一小瓶下來,大概能去了一個成年乾君半條命。
怪不得子書玨這兩日總不來找自己,原來是在忙活著這件事情。
“你懷孕前幾個月沒補好,我害怕你生產之時出事兒,於是就想了這個法子。”子書玨幹裂的嘴唇上快溢出血來,他無所謂地抹了一把,然後苦笑著提醒,“阿淵,你別再晃了,若是給弄灑了,我可沒命給你再提取一瓶出來。”
這法子傷身,損耗元氣,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麽做。
齊淵感覺自己的心跳快了兩拍,卻硬生生壓住了那份悸動。
“你弄這東西做什麽?”
“我出去辦事兒,你要是需要信香,我來不及陪在你身邊。”
既然選擇強行跟他成契,子書玨就做好了擔責的準備。本來齊淵不至於如此依賴自己的信香,成契成了他的枷鎖。子書玨自己做過的事情,自然要承擔後果,如果他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裏齊淵需要信香但是他趕不回來,齊淵得難受死。
“你不至於這樣做,你現在還有力氣給齊珩辦事兒嗎?”齊淵垂眸道。
“沒力氣也得挺著,茲事體大,我不能不去。”子書玨動了動手指,猶豫著問道,“……我可以臨走前抱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