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各國分發的請帖大概都到了,二人成婚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齊淵本是在晨華殿看書,卻被慌張走進來的阿肆給打斷。“陛下,不好了!”
“不是叫你去取各國使臣的名單嗎?怎麽這般急躁?”齊淵放下了手中的書,走上前去將阿肆扶了起來,“有話快說。”
“各國使臣的名單是拿到了,”阿肆的眼神有些怪異,“隻是……”
“隻是什麽?”齊淵眯了眯眸子,“名單有異?”
“不是……”阿肆將手裏的名單遞了上去,“南衡使臣是南衡右相,北狄使臣是真穆旗王子。”
齊淵的呼吸一滯——這也就是說,南衡派來的是子書玨,北狄派來的是津南?
這是和他南梁有多大仇多大恨,才會派這兩個人參加自己的登基大典和封後大典?
“陛下……”阿肆看著神情變化的齊淵,擔憂地問道,“如若你不願,那就不讓他們踏進南梁境內?”
齊淵穩了穩身形,緩緩開口道:“不,不必了。用不著大費周章,朕已經是南梁皇帝,就當作和他們從未相識。”
“津南的一雙手是被陛下砍去的,他此刻要來南梁,屬下懷疑他未安好心。”
“他對我能有什麽好心?”齊淵勾起一抹唇角,帶有無盡的諷刺意味,“他巴不得我去死。傷成那樣還挺著身子來南梁,這得是多恨朕。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背後的整個北狄。北狄王派這人當使臣,不就是為了好好羞辱朕嗎?”
“可是百姓並不了解陛下和他們二人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
“朕心知肚明就夠了,儀晽就是為了打朕的臉。”齊淵咬著牙道,“也罷,他麽想要做什麽就過來吧,朕也想看看他們有什麽手段。”
使各國使臣都被安排在了驛館中,由專門的大臣接見。
這幾日他們陸陸續續抵達南梁,隻有一人來的路上並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