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要用茶水嗎?”
陸沉戟往一邊的案台上靠了靠,伸手給他倒了一杯涼水。夜間醒來難免口燥難安,陸沉戟一直都很體貼。
齊淵知道自己裝睡的氣息瞞不住他,他自己也沒有刻意掩飾過這股氣息。
他緩緩爬了起來,理了理淩亂的鬢發,“沉戟,有些時候,不用向我匯報有關於他的事情。等登基大典結束後他就要離開了,你沒必要一直關注著他。”
“陛下,我沒辦法忽視。”陸沉戟捧著水杯的動作頓了頓,“我為你感覺到不值。”
“有什麽值與不值的,南衡的人本來就欠我和我母妃的。”齊淵苦笑了一聲,視線瞟到了別處,“我隻是不再想聽見有關於南衡人的消息了,包括他,包括南衡皇室。”
那是他痛苦的淵源。
“陛下,你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守著你的。”陸沉戟露出了誠摯的目光,“今天晚上那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好。”齊淵抿唇微笑,目光卻有些發滯。
他在想事情。
“對了,陛下今天晚上打翻了子書玨給你的雪椿,你以後該怎麽辦?”
“不能怎麽辦。”齊淵似乎早就想好了對策,“沉戟,你之前說洗去結契的人已經到南梁了,被你安排在皇城的一處院子裏是嗎?”
“嗯……”陸沉戟點頭,“陛下突然提起他是為什麽,你還有幾個月才……”
“幫我聯係一下他。”齊淵抓住了他的手腕,“最好最近就能安排。”
“不可!”陸沉戟的眸子微微放大,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陛下若是這個時候熄去結契,你的身子可能一輩子都調不回來,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都有性命危險。”
“沒事的。”齊淵的唇色有些發白,“麻煩了,我知道不用麻沸散是不會留下後遺症的,最多在**躺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