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空, 幫我打點水來。”楚逸塵正在灶台邊忙著做早飯,要用水時發現水桶裏沒水了,便喊了柏空一聲。
柏空叼著水桶離開了, 片刻後打滿了水回來, 卻不直接遞給楚逸塵,而是先小心翼翼地縮起耳朵,慢慢湊近楚逸塵後,將水桶一放下就立刻跳到楚逸塵身邊三丈之外。
直到遠遠離開, 跑到安全距離之後, 他的耳朵才敢重新豎起來。
楚逸塵自然是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的, 他無奈道:“不咬你耳朵了, 真的。”
這回真的不是在騙狗, 楚逸塵今早起來後坐在床邊捂臉捂了許久, 昨夜因為發覺自己在柏空眼裏還不如一頭野豬好看,一時上頭, 做了些荒唐事, 睡一覺醒來後再回憶, 便深感羞愧。
一晚上的時間,本來要幹的正事一件沒幹, 淨跟柏空咬耳朵胡鬧了。
他痛定思痛,決定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煉,至於什麽喚起柏空愛欲進而讓對方學會愛的計劃,他暫時放棄了。
沒辦法, 在柏空那隻認毛色的奇葩審美裏,他連野豬都不如, 他豁出羞恥心搔首弄姿又有什麽用呢?大抵還不如一隻野豬“哼哼”叫著拱地裏番薯的姿態性感。
不過, 昨夜他光顧著惱火了, 倒是也忘了一點,既然柏空的審美如此奇葩,那對方還能選上醜陋無毛的自己,並且對他這麽好,想來也能在某種程度上說明柏空對他確實是特別的。
楚逸塵想到此便完全不生氣了,隻是柏空大概是被咬耳朵咬怕了,他即便說了不會再咬,柏空也不信,仍然站得遠遠的。
楚逸塵心思一轉,也沒再說什麽,隻自顧自生火做起了飯,早飯他一般會做得簡單清淡點,煮粥為多,但這回他特意下了番功夫,泡了點在山下買的曬幹的菌菇切開,又弄了點皮蛋切成碎塊,再加上一塊切成片的臘肉,和上顆粒飽滿米香濃鬱的新鮮大米在鍋裏那麽一煮,香味很快從鍋裏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