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五條悟和夏油傑將暫時昏迷過去的三個人拖回小木屋, 統一安置在客廳,夏油傑回房間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五條悟閑著無聊, 看到打開著的地下室入口,直接跳了下去。
漂亮的海螺掉在地上, 五條悟將它撿起來, 仔仔細細地打量一會兒,發覺這個海螺已經失去了作為媒介的意義,他立刻明白那條人魚恐怕就是被這個海螺召喚來的,之所以失去了作為媒介的作用,多半是因為美人魚已經被夏油傑搓成了球。
真有意思。
他在裏麵轉了一圈,隨手拍拍一顆狼頭, 最後還是撿起了八音盒。
這是他之前就感興趣的,不過在他擰開八音盒之前, 夏油傑就讀出了巴克納家的日記,觸發了巴克納的詛咒。
五條悟輕輕擰動發條,空靈的音樂在黑暗的地下室響起。
小木屋外的湖畔,多了一道纖細的身影, 身穿芭蕾舞衣的小女孩沿著湖畔翩翩起舞,在銀色的月光下美得如夢似幻。
夏油傑是在拆攝像頭時看到它的。
他進來換衣服時,有一截黑色的線剛好從天花板垂下來, 夏油傑伸手去拉這根線, 線卻越拉越長, 他耐心地在房間裏轉了半圈,一點一點把線扒拉下來, 直到移開壓住窗戶那一麵的床, 才終於拉出了一個小型的攝像頭。
這個小木屋, 不,這座樹林,恐怕到處都是這樣的攝像頭吧。
他正盯著攝像頭,思考自己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比較合適,窗外的湖邊就閃過一個身影。
纖細女孩兒身姿輕盈,沿著湖畔翩翩起舞,美麗卻格外詭異。
畢竟他們十分鍾前才在湖畔捶死了一條美人魚……嘛,也沒死透,殘血後就搓成球咽下去了,順便向五條悟索取了一次接吻服務。
夏油傑隻遲疑了一下,就幹脆利落地跳出窗戶,靠近了那條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