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雪拿到手機就給薄青烈發了短信, 讓他來接他,現在太晚了,窗外都黑了。
不給哥哥發是怕他擔心, 而且秦家家大業大,陷入易感期的alpha, 一般人惹不起, 翻了一圈兒列表才找到一個能幫忙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 祁千雪就踮起腳尖悄悄往門口挪, 猝不及防聽見薄青烈的話, 差點沒忍不住罵人。
碰了碰泛紅的耳尖, 在心裏罵罵咧咧。
他隻是答應要給薄青烈介紹那張白絲腿照的主人而已。
為了讓薄青烈來救他, 祁千雪大言不慚地說認識那張腿照的主人, 可以多給他搞幾張圖片來, 如果他足夠給力,還能介紹給他認識。
他口嗨的時候隔著屏幕, 覺得反正薄青烈也不知道那是誰, 就當真的有這麽個人好了,全然拋棄了羞恥心。
現在被人當著麵說是他的寶貝什麽的,哪怕薄青烈不知道,他也有種腳趾扣地的羞恥感。
怕薄青烈再說出什麽話讓他社死,祁千雪幹脆躲遠了一點。
門外似乎還在交談, 祁千雪走遠了就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了,隻能看見秦子穆門後的手緊握,骨節發白。
片刻後, 他轉過頭問祁千雪, 黑沉的眼眸裏沉澱著黝黑, 幾乎快和夜色融為一體, 看不見光,俊美的臉上比之前更狼狽 :“是你把他叫來的?”
他之前一直是從容的,哪怕是在獨自熬過了一個晚上的易感期,麵對祁千雪都沒有太失控。
曾經有專家研究稱 :alpha的易感期就像從人類社會一下跨入原始社會,理智和本能在來回拉扯,易感期是alpha馴服本能的過程。
當理智占據上風時,alpha就能控製自己不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但本能占據上風時,alpha的所思所想全都依靠腦子裏最渴望的原始念頭。
大部分alpha都無法戰勝本能,所以易感期通常會將自己關起來。
秦子穆不笑時是很薄情的長相,唇太薄,眉眼間還有一點桀驁,他反手關上門,門發出砰的一聲響,一步步朝著祁千雪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