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雪本來都不把腳上被撞到的地方當回事, 進了徐當歌的辦公室後,隨意打量了一圈兒,乖乖坐在沙發上, 等著徐當歌處理文件。
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身子不自覺就有些歪, 抱著沙發上的一個抱枕,看著徐當歌走到桌子旁邊,打開抽屜, 手指在上麵移動, 隨後抽出了一個藥瓶。
又走到他麵前, 微微蹲下身體, 修長的手指握住他的腳。
祁千雪嚇得趕緊將腿往後縮, 躲都躲不及, 嗓音因為驚詫有些顫 :“小徐哥哥,你幹嘛?”
徐當歌的手上有握槍、開機甲的繭子,僅是用大拇指和食指的虎口就能堪堪把祁千雪的腳踝握在手心裏 :“擦藥。”
細細的一截,輕易就能折斷的樣子。
“哦。”
特地換的一雙新白色帆布鞋被輕輕一握就脫下來了,白色襪子褪下,露出裹在裏麵白皙泛粉的腳背,因為暴露在空氣中, 圓潤的腳趾不自覺地蜷縮。
其中有一處的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深了許多, 隱隱有點泛青。
祁千雪看到被撞到的地方也有點驚訝, 沒想到看上去還挺嚴重,明明都不疼了。
他皮膚嫩,容易留下痕跡,消得也快, 小腿不自在地扭了扭 :“小徐哥哥我自己來吧。”
讓徐當歌用來指揮戰鬥, 開機甲的手給自己擦藥。
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羞恥, 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會覺得祁千雪壞死了,是在故意折辱人。
畢竟換成讓祁千雪蹲下給別人擦藥,他連眼神都欠奉,還會給哥哥姐姐告狀,給貓貓狗狗就可以。
徐當歌握著祁千雪的腳踝力道不輕不重,卻沒有讓他掙脫開 :“不要動,擦完就好了。”
讓祁千雪不要動時,嗓音微微嚴肅了一點,就像是在跟家裏不聽話的小輩說話一樣,祁千雪一下就老實了。
是不聽話需要一點點言語恐嚇的漂亮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