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識琛回到房間更睡不著了。
當秘書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辦錯事,而且辦得這麽窘。
他不禁想象項明章等他解圍,卻被一個人丟在宴會上的場景,竟咂出一絲好笑滋味。
他固然有錯,但項明章多次強調自己不是正人君子,那他想偏了也情有可原吧?
楚識琛躺在**翻來覆去,夜半堪堪睡著,好在第二天的行程不太緊湊,可以多睡一會兒。
楚識琛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郵箱,裏麵有一份項明章淩晨三點發來的文件,他洗漱換衣服,按照要求去酒店的影印室打印了雙份。
今天上午在咖啡廳有一場小型交流,四五家公司參與,都是掌握一定話語權的頭部企業,昨天的研討會等於進行了篩選和鋪墊。
楚識琛收拾妥當去房間找項明章,他敲敲門,等候的工夫做了個深呼吸。
人一尷尬就容易扭捏,他保持著挺拔的身姿,門打開,目不斜視地直奔辦公區,將電腦包裝好拎上。
項明章抱肘斜靠著落地屏風,沒穿西服,顯得特別放鬆,問:“文件打印了嗎?”
“裝訂好了,都放在包裏。”楚識琛看一眼手表,“司機應該在樓下了。”
可能是紅酒的緣故,項明章睡得很好,精神飽滿地說:“走吧。”
他們準時到達臨街的一間咖啡廳,提前包下了整個二樓區域,沒有外人在場,大家寒暄過便談起正事。
楚識琛坐在項明章的右手後側,作為秘書陪同記錄,交流的核心依然是“計費模式”的問題,不過更加深入。
他聽得認真,對資料中不明白的地方理解許多。
這群精英裏麵,有人高談闊論,有人尖銳駁斥,項明章前二十分鍾沒開口,仿佛是混在裏麵喝咖啡的。
直到有人催促叫一聲“項總”,項明章擱下杯子,極為紳士地笑答了一句“不敢當”。